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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章方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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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雨眠決定不跟夏辭討論這個問題了,因為她覺得沒有什麽意義,怕夏辭又跟她爭,她有點怕夏辭這一點,令人有些頭疼。

“你還想讓我一直端著面嗎,我可是你的上司,趕緊把它給吃了,反正這裏有一半是你造就的味道,再不好吃也要把它給吃完,”鄭雨眠把熱氣騰騰的面放到夏辭的手裏,“你這是典型的好心辦了壞事,你肯定自作自受。”

“我感覺有我的摻和一定會更好吃,別想小看我的廚藝,”夏辭深深的吸了一口香氣,“你晚上不是沒有吃嗎,要不要來一碗。”

夏辭原本想要打擊一下夏辭,但看到夏辭這樣真誠的目光,她又改變了語氣,變得微微柔和:“不用,面裏的碳水化合物有點多,再晚點,我吃點營養餐就行了,我一般也不怎麽吃油。”

“你平時飲食竟然都這麽要求自己?”

“難道我不像那種人嗎。”鄭雨眠在原地轉了一下,展示自己的身材。

“像呀,我又沒有說不像 ,不是,我就是感覺這代價有點大,”夏辭拿起筷子開始攪拌湯和面,“你做飯這麽好吃,自己又不吃,你不覺得這很浪費嗎,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。“

“還好吧,我也不會一直吃營養餐,偶爾也會吃幾頓正常的飲食。”

夏辭一本正經的說:“那怎麽行,人還是要及時行樂 ,你這麽努力工作就不能享受享受嗎。”

“你說得也很對,畢竟我這麽努力工作,也應該享受享受,”鄭雨眠對於夏辭的話還是很受用,“但我想自律久了,也是一種快樂啊,等你自律久了,就會享受自律帶給你的變化,不管是心靈,還是身體上來的。”

“這個倒是……”夏辭繼續攪拌湯面,看著鄭雨眠亭亭玉立的身形,“自律有自律的好處,不然,你也不會有模特一樣的身材,前凸後翹,蜜桃臀,水蛇腰。”

“那是……”鄭雨眠雙手抱胸,頭微微擡起,顯得無比自傲。

“就是你有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,飛機場。”夏辭可嘆的朝她嘆了一口氣。

鄭雨眠自傲不起來了,臉上的自傲以冰解的速度瓦解,生氣,她現在不知道有多生氣,心裏有一種想打他的沖動,這個男人就是欠打,別人都是說她的好話,怎麽到了夏辭這裏,它就像一只刺猬一樣,怎麽那麽刺人,壞話怎麽那麽多。

看著鄭雨眠柳眉倒豎,眼睛飽含怒火的盯著他,夏辭一反常態,一點都不慌,反而保持平持一顆平常心對她說道:“生氣啦,這有什麽可生氣的,你覺得真正喜歡你的人,真正在乎你的人,真的會那麽在乎你的容貌嗎,他喜歡的應該是你外表下的那一顆心吧,相反,那些膚淺的人,那些有些陌生的人,才會只會註意你那些最外在的東西吧,比如你的容貌,比如你的身材,如果那些人因為這麽膚淺的東西跟你交流,在歲月的侵蝕下,你覺得他們不會很快的喜新厭舊嗎,所以我想說,我就喜歡你是飛機場的樣子。”

鄭雨眠眼神裏的怒火逐漸凝固,感覺整個人飄浮起來,身邊的物與景變得不真實起來,這還是夏辭嗎,他怎麽能說這麽能使人神失守的話。

夏辭沒去看鄭雨眠的反映,還是像蘊含貴族修養的少年不覺的露出淡淡的微笑,擡起筷子,夾起一團面,放進了自己的嘴。

“嗷!”夏辭才吃了一口,就作嘔似的把面給吐了出來。

“果然被我給猜對,這面還是有一定幾率做得難吃,”夏辭擡頭認真的看向鄭雨眠,“以後該吃吃,該喝喝,聽我的,準沒有錯,我就喜歡你飛機場的樣子,特別看你做西紅柿炒雞蛋的樣子,就像一顆明亮的流星劃進了我的心裏。”

白白激動了 ,白白感動了,鄭雨眠覺得自己是可以這樣想了,原來這個家夥只是貪自己的廚藝,她想把夏辭給廚房扔出去,想沖到他的面前狠狠的擰住他的耳朵,但鄭雨眠因為自己的修養而忍住了。

她走到夏辭的身後,“碰”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,然後繼續轉頭看向他,目光殘忍而堅定:“不會說話就不會說話,你不是喜歡多此一舉嗎,今晚這個面,你不想也得吃,不吃完的話,你就別想踏出這廚房半步。”

“不……不要了吧。”夏辭覺得自己是鹽和生抽放多,吃起來齁得嗓子疼。

“為什麽不要,你之前不是說,要把它給吃完的嗎,男人就要信守承諾吧,不知道是誰,口口聲聲的說,我做的面,連成吉思汗吃了都要叫好,吃了直接能殺到美洲去。”鄭雨眠將身體靠在門上,不給夏辭逃脫的機會。

“我那不是開玩笑嗎?“

“可是我不覺得是在開玩笑哦。”

夏辭想要哭,可憐兮兮的看著她。

鄭雨眠也一句話也不講,有時候行動就代表她所說的話,她低頭把手掌揉成拳,然後按壓關節,發出響聲。

氣氛突然變得危險,感覺有一只母老虎在覺醒血脈。

果然夏辭一句話也不說了,開始低頭吃起面。入口,這面齁得嗓子疼,讓人想吐出來,但一看到鄭雨眠的危險的目光,他就只能艱難把它給咽下去,一口接一口的吃下去,最後鹹得眼淚都要流出來……

他說過要它給吃完,也算是履行承諾,畢竟這面是鄭雨眠認真做給他吃的,假如他不亂幫忙的話,現在吃的恐怕也是人間難得的美味。

但夏辭並不後愧,因為他覺得那是他表達自己心意的一種方式。

鄭雨眠也不是絕對的絕情,等夏辭吃完,鄭雨眠立馬給他遞過水,她說:”你說的,人要講信用,這是你說的。”

“我不是吃完了……喏,你看。”夏辭把空空的湯碗遞給她看。

只要是一個正常人遇見另一個正常的人,他們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,真的,要他把一碗鹹得要死的面給吃了,而另一個人還真照做了,這是一種別樣的默契才能做到的事。

人不會一直正常,也不會一直不正常,這要看他的心靈覺得是否值得做出這樣的事情。

而顯然,顯然是值得的,一直是值得。

夜晚剛剛降臨,而明月已經皓至當空了,亮得發白,把大半個城市都染上了這樣顏色,仿佛一團冰冷的霧光籠罩在高樓大廈上。

星雲大廈99層,方鳴夏站在落地窗前,俯瞰龐大又渺小的城市。

盡管已經入夜,豪華的套房只剩下他一人,但他仍保持腰桿挺直的樣子,一身昂貴西裝,可以看見熨得極其平展,連一絲褶皺都看不見,這並不是布料極好就能避免的細節,要看個人對著裝極其苛刻的要求。

他樣貌英俊,鳳表龍姿,氣度非凡,加上手腕上那塊滿天星手表,簡如當代福布斯排行榜的代表,典型的高富帥,恐怕有數不盡的美女想坐進他的香車。

但他價值數千萬的香車,只想留給一個人坐,那就是金聯會主席鄭雨眠,其他女人他看都看不上眼,就算看上,也不想娶她做老婆,唯有鄭雨眠,才會讓他動這個想法,要怪鄭雨眠生得太漂亮,太具有東方美,那一眸,一笑皆是動人的風情。

方鳴夏一想到鄭雨眠,他的心境就會被微微打破,不斷的朝外擴去,想到關於鄭雨眠的一切美好。

“方總。”門外傳來敲門聲。

“進。”方鳴夏有些冷漠,只說了一個字。

他的管家張文走了進來,是一個四十多歲,看起有呆訥的老頭。

不過他能當方鳴夏的管家,肯定是因為他幹工作太過於認真,才會顯得這麽木訥吧。

“我還以為您在打游戲。”張文走進來,說。

“我現在還沒有這個心思,你也知道我最近工作比較繁忙,”方鳴夏伸出手摸了摸脖子,他那裏一條細微的傷痕,那裏曾做過手術,”雨眠那邊怎麽樣,我叫你收集的信息。”

“袁東方一直對他步步緊逼。”張文走到辦公桌邊,為他烤取香茄,他的動作很嫻熟和專業。

方鳴夏雖跟張文說話,但看都沒有看他,只是繼續盯著窗外,說道:“這你不用多說,工作上,我一直關註這件事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“您的意思是,是要幫助她,還是袖手旁觀。”

”女人要強不是一件好事,但她想要拼,身為喜歡他的人又不能攔著。”

“我明白您的意思。”

“那說生活上的吧。”

“他新招了一個助理。”

“男的,還是女的。”

“男的。”

“哦?”方鳴夏的眼神出現了變化,微微側身看向張潤。

“一個叫夏辭的家夥,風海市夏家的紈絝子弟,就是我跟你說過,他的父親跟情人跑了的那個。”

“我記得,他還欠了一屁股債,連書都沒有讀完的那個。”

“對,就是他,原先她在黑豹競技場打黑拳,然後被鄭小姐看上了,而且最近走得似乎有些親密。”張文最後一句不知道該講不該講。

方鳴夏聽了嗤之以鼻,說道:”夏家的廢物,雨眠那麽心高氣傲,那麽冷酷的女人,怎麽會看上他這種廢物,恐怕,她只是把他當成工具和玩具。”

“這個您倒是說得很對,她對他的態度並不怎麽好,經常打他,罵他,我想,就算把他帶回了家,也沒有什麽可擔憂的吧。”張文把燒好的雪茄送到方鳴夏的手中。

方鳴夏聽到鄭雨眠把夏辭帶回家後,他的內心並不如表面那麽平靜,心裏泛起了波瀾,但強烈的自尊心告訴他,自己並不能把那個夏辭當成敵人,這是對鄭雨眠的不尊重,也是對自己的不尊重。

“夏辭……可能還身懷別的職責吧,如果是廉價的助理,那肯定要把主人的生活各項都要安排到位……”方鳴夏說完,又重新將頭眺向遠方,“不過……必要的措施還是要有,袁東方不是一直渴望我們的幫助嗎,那就順水推舟,在一些小地方還是小小幫一下他吧。”

“是……這正好給鄭小姐的挑戰再施加一些困難,也讓她明白,她在金聯會的處境,全取決於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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